“那个女人是谁?你姐姐吗?”崔渔斜倚门框,看着鼻青脸肿故作坚强的小娘,心中忽然触动。
“我后母。”项采珠烹煮热油,在辣椒上淋下辣子。
“后母?”崔渔若有所思。
“你一个大户人家小姐,怎么去学做阳春面?”崔渔不解,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。
“娘生前给我做的最后一顿饭就是阳春面。”项采珠声音依旧欢快:
“我记得那一年下了很大的雪,娘临终前给我做的一碗面,就是小阳春面。”
屋子里的项采珠将辣子放入碗中,然后将面条捞出来,端到了崔渔身前,声音很平静:
“可惜那年我年纪太小,只有三岁,记不得娘的面容,就连娘说的话都忘记得七七八八,只是依稀记得那一晚阳春面很好吃。自从娘走了后,我就再也没有吃过那种阳春面的味道。我聘请过无数大厨,可惜都不是记忆中的味道,前年开始我就自己尝试做阳春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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